这个答案跟舟行晚设想的不一样,他眨了眨眼。
尘轻雪继续说:“昨天也就算了,清醒的时候亲了我可是要负责的,阿晚,你真的想好了吗?”
舟行晚忽然紧张起来,他是知道尘轻雪在说什么的,却又怀疑自己不知道,问:“……怎么负责?”
“阿晚不知道没关系,我来教你。”
尘轻雪松开了他,转而捧起了舟行晚的。他看着这张令人朝思暮想的面容,想到自己的夙愿终要成真,内心不禁雀跃起来。
但他脸上伪装得很好,尘轻雪半坐在床上,他把舟行晚带得全身的重量都只能依靠自己,他轻轻亲上那人的眼睛,后者不自觉闭上了眼,一时什么都看不见,反而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他亲了上来,湿润的触感从眉梢眼角慢慢下滑,印落在舟行晚的鼻尖、脸颊、唇角。他轻轻笑了一下,轻柔的呼吸喷在脸上让人发痒。
尘轻雪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布条蒙上了舟行晚的眼睛:“昨天阿晚就是这么亲我的。”
“……”舟行晚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尘轻雪说:“阿晚如果接受不了,可以喊停。”
说着,他又找出第二根布条蒙上了舟行晚的唇,他隔着质感粗粝的纱布亲了上去,别走另一番意趣,尤其舟行晚很白,两道红色的纱布蒙在他脸上衬得他更是肌白胜雪,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舟行晚感觉有点奇怪,他想让尘轻雪停下,嘴却被堵住了,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尘轻雪一个反力,两人位置颠倒,舟行晚被压在床上,衣衫半解,红纱掩面,引人无边遐想。
尘轻雪知道他好看,却没想到这副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的样子更加动人心魄。他从前怜惜舟行晚的可怜,却不是喜欢他的可怜,如今一见,却反而生出了种将人摧毁私藏只能日日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想法,又被他很快甩出脑海,尘轻雪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阿晚,就应该自由迎风,翱翔九天之上,怎么能做谁的私藏玩物?
尘轻雪吓得连忙又俯下身来向舟行晚索吻,等更深的欲念将那些腌臜的心事掩盖,尘轻雪分开两条腿跪坐在舟行晚身体两侧,他倾着身,在舟行晚脖子上咬了一下,声音恳求:“可以吗?”
舟行晚“唔”了两声,又稍作挣扎,最后停了下来。
尘轻雪于是又被他欲拒还迎的小动作取悦到,要知道他只是蒙上了舟行晚的眼睛和嘴,却没有把对方的手捆住,舟行晚但凡真的想要挣开,随随便便就能挣脱,哪里需要这样?
他越看越觉得舟行晚可爱,却又想起什么,尘轻雪心情极好地解下了蒙在人眼睛上的布条,那下面一片水光潋滟,仿若娇痴含情,邀请人去欺负似的。
尘轻雪呼吸一滞,最终忍住了立马做点什么的冲动,他决定还是先正事要紧,于是把舟行晚的两只手拢到一起,作势要用布条捆住,声音温柔:“可以吗,阿晚?”
舟行晚试图张嘴:“……”
舟行晚最终偏过了头,是一个默认的动作。
尘轻雪于是又低低笑了出来,他像找到了什么新的意趣,明明要做什么都被允许了,却还是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询问舟行晚的意见。
他把人的衣服从肩颈上褪下:“可以吗,阿晚?”
他的手逐渐松开了对方的腰带:“可以吗,阿晚?”
他顺着人的锁骨往下,一路遍布咬痕:“可以吗,阿晚?”
他将对方身上的阻拦一点一点剥虾,繁复雅致的衣料铺在人的身下,如同一朵盛开的话:“可以吗,阿晚?”
他将舟行晚握住,轻轻亲吻着那人淋漓微红的眉眼:“可以吗,阿晚?”
……
他叫了“阿晚”太多次,舟行晚只是隐忍地看着他,眼尾隐约情动,是他最好的助兴药剂。
最后,尘轻雪的掌心顺着舟行晚敏感的后腰往下,声音含笑:“可以吗,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