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虎在求人,只好重复了一遍。
那头目朝着下面躺在草地上的一个青年人看着。
那青年人坐了起来,朝着邹虎看了看,又朝后面的队伍看了看。他懒洋洋地地说:“你们要是能胜得过我手中的大刀,我一分钱都不要,送你们过河。”
这人显然是没有将这一行人当一回事,讲话时虽然不紧不慢,但是透露出来的却是满满的轻视。
邹虎虽然很想跟这个年龄差不多的家伙比一比,但是这打赌关系到荀县令的脸面,因而,他还是朝着荀谌看去。
荀谌虽然隔得较远,但还是听见了那青年人的讲话。他思忖了一下,自己那个族弟临走时,曾经说过:“魏震的武功已经是一流初期,在整个荆襄,能战胜他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黄忠;第二个是长沙太守孙坚;第三个是个青年人,叫甘宁。因而,你要是在荆襄范围内出门带着魏震做护卫即可。”
荀谌再看看那青年人,身上穿着大绿色底色、黄白花的绸缎,头上带着银冠,脸上露出一股满不在乎的神色。那人嘴里叼了一根青草,朝荀谌斜了一眼,便又懒洋洋地倒在草地上。
荀谌朝邹虎点点头。然后对威震说:“你上去跟他比一比!”
“末将尊令!”魏震自从被荀戟救下来之后,就算是荀戟的家奴了。他一直想在荀戟、荀谌面前展示一下能力。可是,等他的伤好了之后,尖刀营就没有跟黄巾贼正面冲突过。因而,一直没有机会报答荀戟。
现在,荀谌安排魏震去比武,魏震顿时便精神百倍。他感觉到总算是找到展示一下自己武功的时候了。
魏震双腿轻轻一磕马肋,策马向前。
那青年人在得到明确答复后,便抖擞精神站了起来。这时,有两个亲随拿着筩袖铠帮他穿上。又有一名亲随牵来一匹战马。那青年人双手按着马鞍,一个纵身,便跃上了马背。他从得胜勾上拿起一支龙雀大刀,在手里舞了舞,感觉还可以,便说:“你们要是输了,至少要丢下二十匹战马!这个彩头,你们应该能答应吧?”
荀谌对这个青年人很感兴趣,第一,他充满了自信,不管是对自己的武功,还是面对这么多盔甲鲜明的士卒,他都没有丝毫地怯场之意。第二,他也不是狮子大开口,掌握着一定的度。荀谌点点头,说:“可以!”
魏震和那青年人打马盘旋,魏震自觉自己年龄可以做他的父亲,当然不会先动手。
那青年人也看出魏震的意思。他便大喊一声:“看刀!”
呼地将那把龙雀大刀朝着魏震砍去。
魏震一看,那把龙雀大刀带着重影砍了过来,就知道这刀的气势不一般,他立即抬起手中的镔铁大枪,用枪尖起挑龙雀大刀的刀柄和刀首的连接处。
铛!魏震顿时感到双手一麻。他在心里暗道:好大的力道啊!对手实力在我之上。但是这场比武不能输。不仅仅是自己能不能为荀家立功的问题,这牵涉到颍川荀家家主荀谌二老爷的面子!接下来,只能跟对手周旋,然后寻找机会战胜之。
打马盘旋,魏震不再托大,他抢先出手。来一招毒蛇出洞,以闪电般的速度将那把镔铁枪刺向对手。
那青年人一看这出枪的速度,便知道对手不弱。他大喊一声:“好枪法!”便抖擞精神,打马向斜刺里冲来,然后用刀由下往上磕去。
铛!又是一声镔铁相交的声音传了出来。两人错开了马首,随即便打马盘旋互相对着冲击。
显然,双方都有所忌惮,因而,这几招都是试探性的。可是,魏震明白,自己跟对手还有一定的差距,自己之所以还能坚持一会,那是因为自己有牛皮双镫,能让自己双手使出全力。
过了十几招之后,那青年人看出对手在避战,心中便多少有点数了。他顿时便抬起龙雀大刀,朝着对手横着扫了过去。
魏震跟荀戟练过,他对荀戟那一招蝎子摆尾是记忆犹新。因而,在别人横着砍来一刀时,他就要防备对手的后招。最好的方法是斜刺里冲过去,这样,自己的后背就能保护好。他立即用镔铁大枪去格挡对手的大刀。同时,双腿控制着战马冲击的方向。不给对手再来一招的机会。
对手死活不跟你硬来,只是跟你纠缠。这让那青年人有点急躁。他知道,对手很老辣。只要自己露出一点破绽,对手绝不会手软。因而,他也不敢贸然全力攻击。
就这样,双方打马盘旋三十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
在一边观看的荀谌,也是有武功的。不过,他的武功只有二流初期。那时的文士讲究六艺精通,六艺其中就有武艺。像荀谌这样成名的文士,武艺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因为他还曾经外出游历了几年。没有武功傍身,能不能回来就很难说了。在那个时代,在野外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荀谌一看,这魏震跟对手相比,明显占了下风。他立即举起手,对他俩喊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