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浓密睫羽扇动了下,缓缓展开,眼前一片黑暗。
是天黑了吗?
林澄闭了闭眼,再度睁开,视野之内还是幽黑一片。
他抿了抿红润的唇肉,一时有些无措。
林澄手撑在身侧,坐了起来,掌心触及身‖下之物,微微愣了一下。
很软,毛茸茸的,像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吱呀——”
木质门慢慢从两侧推开,林澄下意识向声源处偏过头去,溢着粉的手指紧张攥紧。
“是谁?”绵软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
赵树仁抬头看去,红木雕栏,床帏拉起,流苏吊坠随风摇曳。
少年坐在其间,眼睫纤长,唇肉饱满红软,艷丽清冶的脸蛋像是山中的精怪。
专门吸食男人精气的精怪。
赵树仁喉咙一紧,喉结滚了又滚,好半晌才开口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声音又沉又哑。
林澄本能缩了缩身体,低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赵树仁慢下靠近的脚步,停在离床榻两三米的地方,软下声线说道:“我没有恶意。以前,我见过你的。”
林澄颤颤的抬起白嫩的眼皮,神色茫然:“……你见过我?”
他在盛秦衍身边时,基本都是待在玉牌里,这个人在哪儿见到的他?
不对。
他是灵魂体,这个人怎么能和他对话?
林澄瞳眸微微睁大:“你看的到我?”
“自是看的见。”赵树仁含笑:“你是活生生的人,我怎么会看不见?”
活生生的人?
他怎么会是活生生的人呢?
林澄后知后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他漾着粉的指尖蜷了下,掐了掐脸颊,眼里弥漫开水雾:“唔——”
好痛。
林澄整个人僵住了,他不是灵魂体吗,怎么会感觉到痛?
赵树仁被少年稚气的举动逗笑了,放下手中热乎的糕点:“我买了些吃食,你要不要尝尝?”
林澄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之中,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
赵树仁的脸上带上些怀念:“十二年前,在青阳河畔的烟花赏。”
十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