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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戴玉山一口气说完后，望着卞持盈：“那你呢？说说你跟你夫君的故事吧，可以吗？”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顺利成亲，诞下一女，闲来无事，游走四方，看遍山山水水。”

nbsp;nbsp;nbsp;nbsp;戴玉山面露艳羡：“真好。”

nbsp;nbsp;nbsp;nbsp;“那你们为什么闹别扭呀？”她问。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耸耸肩：“很难说清楚，总之……莫名其妙就这样了，大概是人心如此吧。”

nbsp;nbsp;nbsp;nbsp;戴玉山叹道：“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世事无常吧。”

nbsp;nbsp;nbsp;nbsp;“不过也没事，总之来日方长。”她笑眯眯拍了拍卞持盈的肩头：“我听说，夫妻之间吵架，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事的！”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含笑：“你说得对。”

nbsp;nbsp;nbsp;nbsp;“夫人！”这时，仆从恭敬进屋来：“人已经找到了。”

nbsp;nbsp;nbsp;nbsp;【作者有话说】

nbsp;nbsp;nbsp;nbsp;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tuóyuè）——出自《道德经》老子

nbsp;nbsp;nbsp;nbsp;53齿剑如归

nbsp;nbsp;nbsp;nbsp;◎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甫一进屋，便看见坐在屋里发呆的棉棉，她脸色微微发白，眉目经风雨摧残，灰败戚戚，眼中不见一丝光亮，麻木绝望。

nbsp;nbsp;nbsp;nbsp;听见动静，棉棉扶桌起身来，闻声望去，一言不发。

nbsp;nbsp;nbsp;nbsp;跟在卞持盈身后的朝玉关好门后，上前倒好茶，便安静恭敬地候在一旁。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坐在一侧，她抬头看棉棉：“坐。”

nbsp;nbsp;nbsp;nbsp;棉棉侧目，看着手旁热气腾腾的茶水，须臾，她慢慢坐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是你们让我奋起反抗的，怎么如今，又将我抓了回来？我埋伏在王家附近多日，眼看着机会就要来了，却被你们中途打了岔，功亏一篑。”

nbsp;nbsp;nbsp;nbsp;棉棉讽笑：“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戳破她的伪装：“你不是想反抗，你是想与王家同归于尽，可是王家盘踞郧县多年，不会轻易被拉下马，你想同归于尽，或许最终只有你一人殒命。”

nbsp;nbsp;nbsp;nbsp;棉棉冷笑：“一条贱命而已，死不足惜。”

nbsp;nbsp;nbsp;nbsp;“你死了，王家却是过得好好儿的。”卞持盈正视她，直言道：“我也有女儿。”

nbsp;nbsp;nbsp;nbsp;“就在不久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险些被王家拐走了，这事，你应该有听说。”

nbsp;nbsp;nbsp;nbsp;棉棉绷紧下颚：“我听说你女儿没事，被人救下了。”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颔首：“不错，可若是没救下，她便是下一个阿霜。”

nbsp;nbsp;nbsp;nbsp;猝不及防听到女儿的名字，棉棉眼眶陡然红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紧咬牙关，死死盯着卞持盈：“你调查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低低叹了口气：“想帮你。”

nbsp;nbsp;nbsp;nbsp;她微微抬眸，看着棉棉袖中那双长满冻疮的手，语气更郑重：“想帮你讨回公道，想帮郧县的百姓讨个公道，想让王家伏法受诛，想让郧县太平。”

nbsp;nbsp;nbsp;nbsp;“只要你愿意，我们会护送你去荆州报官，无论中途有多少意外险情，我们都会帮你走到荆州，帮你见到荆州刺史，诉说你的冤情。”

nbsp;nbsp;nbsp;nbsp;棉棉：“倘使官官相护，你当如何？”

nbsp;nbsp;nbsp;nbsp;“不管是官官相护、徇私枉法，还是尸位素餐。”卞持盈看着她的眼睛：“都不能阻止我们讨个公道。”

nbsp;nbsp;nbsp;nbsp;棉棉别过头去，眼中泪光闪闪：“我不清楚你的来历，也不清楚你的底细，轻易不敢信你。”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起身来，她掸掸衣袖：“你已经信我了。”

nbsp;nbsp;nbsp;nbsp;她看着一脸错愕的棉棉，微微一笑：“你只是没有下定决心，你还在犹豫。”

nbsp;nbsp;nbsp;nbsp;“不过我可以等你，等你想明白。”卞持盈看了一眼未动的茶水：“你好好想一想。”

nbsp;nbsp;nbsp;nbsp;出了房门，迟月寻来：“夫人，戴郎君欲寻您磋商要事，正在戴娘子屋里等候。”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到时，戴玉山和戴玉成兄妹二人正在看什么东西，宝淳在一旁熟睡。

nbsp;nbsp;nbsp;nbsp;“什么事？”她放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