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尚书一肚子气,正要反击,谁料谢昀轻飘飘地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既然龚尚书愿意出三千两,那下官便卖个人情。」
「你……」
龚尚书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面色扭曲,嘴角不停地抽搐。
合着龚家不但给钱,还欠下谢昀一个人情?
不要脸!
气走龚尚书,萧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龙椅中。
他把脚搭在书案上,晃悠道:「叙白,你闹这一出,意欲何为?」
成亲三日,谢昀的魂魄都被姜五小姐勾走了。
豁出去脸面,直接与龚尚书对上,不是明智之举。
现下萧麒也糊涂了,搞不清楚谢昀到底是为亲弟谢晗出头,还是太过于紧张姜五。
见谢昀不言,萧麒只得自顾自地道:「叙白,朕了解你,传闻向来没有根据,你是被冤枉的。」
谢昀气定神闲:「皇上,您怎么知晓的?」
相比之下,萧麒就显得很心虚。
作为皇上,关心臣子有错?
洞房花烛夜,萧麒派人听墙角去了。
当然,他不能说。
正琢磨找个藉口,一小太监跑到御书房,跪地回禀:「皇上,宁远侯去京兆尹衙门击鼓,说是府中进了贼人打伤世子,恳请京兆尹大人派人搜查京城,捉拿贼人。」
「方世淮又被打了?」
萧麟一口茶再次喷出,看来今日不宜喝茶。
还记得月余前,那日谢昀心绪不佳,方进淮也被人套麻袋揍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巧合。
小太监面露不忍:「听说在府上被打,还被扒光衣衫挂在树上,丑态百出。」
全府搜查,愣是没找到人。
后来还是方世淮悠悠转醒,发出了响动。
为此引得宁远侯大怒,连夜去了京兆尹衙门报案。
「下去吧,朕知道了。」
萧麒摆摆手,转头看向谢昀,意思很明显。
谢昀勾唇,躬身施礼:「皇上,天色尚晚,臣的夫人受了惊吓又独自留在家中,请容臣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
萧麒萎靡了几分,烂摊子最后又得他收拾,没有一个省心的!
宫门外,谢府的马车已经等待许久。
谢昀上了马车,只见谢晗躺在一侧的车凳上,呲牙咧嘴道:「大哥!」
谢昀起身查探谢晗的伤势,清寒的眸子泛冷,笃定道:「要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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