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吴明微一下,伸胳膊抱他的腰让他借力,说:“你把我弄硬了。”
吴明微诧异,挑了挑眉。
年轻气盛的先着火,最后,两人都没能按捺得住,在酒店沙发上激情又局促地做了手工,吴明微的西装裤皮带解起来“叮叮”作响,张羽的牛仔裤拉链一扯就开。
“没裤子穿了,”张羽抽了几张纸,把流在裤子上的体液擦干净,说,“你赔我裤子。”
吴明微整理好衣服,然后用湿巾擦干净手,又抽出来两张新的,扔在张羽身上,站起来走了,说:“谁让你先硬的?”
“你过来!”裤子还没擦干净,但浅蓝水洗牛仔裤挺遮羞,倒不能看得出什么,张羽把纸巾扔了,大声地喊吴明微。
“干嘛?”
“你先过来。”
吴明微无语,转头走了过来,抱起手臂,然后坐在他旁边,一副“看你能出什么幺蛾子”的表情。
张羽眼神倒是挺镇静挺无辜,握住了吴明微的手,咽了咽口水,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地说:“还不是因为媳妇儿你太骚了。”
吴明微大跌眼镜,脸都要少见地红了,他整理着情绪,摸了摸后颈,说:“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张羽坐在沙发上看起手机,坏笑,说:“你以后习惯就好了,俺村儿都这么叫。”
好欠,吴明微看着他,推了推他脑袋,结果手被抓着一顿狂亲。
好想揍他,吴明微想。
失踪了两天多的张羽重新出现在工厂宿舍楼,穿着短裤背心站在水房里搓衣服。
“张羽回来了?”下午才睡醒的同事嘴里别着牙刷,揉着眼睛,说,“我听他们说,又有一批订单加急,之后一个月都别想休息了。”
“真的假的?”张羽按了两泵洗衣液涂在牛仔裤上,有些吃惊,问,“谁告诉你的?”
“他们都在说,应该是真的。”
“好吧,”张羽搓裤子搓得泡沫乱飞,说,“我洗完衣服去睡一觉。”
“我记得……你不是去杭州接朋友了吗?接了三天?”
“接完又去玩儿了。”
“什么朋友?”同事来了兴趣,刷牙到一半就吐掉泡沫,问,“你真的认识老板的儿子?”
“谁告诉你的!”
这下子,张羽真的被传言的最新版本吓到了,他仔细回忆自己和同事说过的话,却找不到一点漏洞。
同事笑嘻嘻,说:“有人认识老板儿子的车,这厂子里还有很多人是老板家亲戚,认出来不奇怪。”
张羽哑口无言,裤子都顾不上搓了,打开水龙头让它冲水。
“你们很熟吗?”同事问,“你不是河南人?”
“噢噢,认识,是朋友。”
话都说到这儿了,张羽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低声地说:“让人家介绍进来上班的,不太好意思再添麻烦,就没说过。”
“这有啥,”从同事的视角看,张羽的隐瞒纯属多虑,他说,“咱是进来拧螺丝的,又不是坐办公室的,卖力气挣钱,介绍就介绍了,没啥。”
“不是——”
“兄弟我知道,知道,我理解你,你是人好,为朋友着想,”他仰起头漱口,把水吐掉,说,“没事的,老板家好多亲戚都在厂里,也没人说什么呀。”
张羽想解释点什么,思虑一阵,却仍旧无话可说,只好把裤子从水里捞出来,叠起来拧干,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