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岁岁养的小狗?”
前脚刚上马车,后脚小黄就跳了上来。一看小黄发亮的皮毛就知道,这只小狗一定是养尊处优的。沈子青没想到霍斯景还准沈卿岁养狗的,官员中关于霍斯景有了爱犬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嗯。当时小黄还是只流浪狗,我从内务府把它带了回来。哥哥喜欢它吗?”
“喜欢啊,小狗多可爱,”为了佐证自己的话,沈子青弯下腰摸摸小黄的脑袋,“它叫小黄是不是?小黄。”
似乎是沈子青身上有和沈卿岁相似的气味,小黄很亲近他。听到沈子青叫它,配合着“汪汪”两声。
“我之前给哥哥买了礼物的。”
马车上,沈子青不停地找话题聊,沈卿岁都闷闷的,不知是不感兴趣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应。沈子青没法子,停了话头,没一会儿沈卿岁抬眼看他,轻声说道。
“是新年礼物吗?”
“嗯。给哥哥买了只金腰佩的。但是那天我有点生你的气,就没有给你。”
提起这件事,沈子青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先是他让沈卿岁不高兴,后面是霍斯景让她难过,过个年都不让她舒心。
“那岁岁现在想给我吗?”
“那是用陛下的钱买的。。。。。。我不敢拿,下次给哥哥补上好不好?”
看看,现在她都要和霍斯景泾渭分明了。沈子青不是她,不能切身体会这件事带给她的伤害,但沈子青从沈卿岁的言语行为中看出来,她是被过去所有的阴影笼罩了。
“没事,哥哥有钱,你把礼物给我,我把钱还给陛下不就好了。哥哥很想要岁岁送的礼物呢。”
“那我让如雨拿给你。”
于是乎,如雨拿出金腰佩递过来,沈子青拿在手上把玩,怎么看怎么喜欢。但不是说不敢拿吗,怎么还被如雨揣着?沈子青不敢问,看到沈卿岁的表情,心下明白了几分。
怕归怕,这些日子两人培养出的感情不是假的。沈卿岁现在是回过神了,但过去的阴影被一股脑想起来了,她肯定是害怕的,同时也难过,难过霍斯景还要来试探她。
沈卿岁是聪明的。她觉出来霍斯景搞这出是来试探她的了。所以现在,敬畏和生气,一半一半。发现这一点后,沈子青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尽管他私心,是不愿让霍斯景沾染沈卿岁的。但万一沈卿岁依赖霍斯景呢?万一自己失败了,不能把沈卿岁带走呢?霍斯景是个疑心极重、占有欲极强的人,如果他不能平安地带沈卿岁离开,那他只能祈祷。
“墨竹来了吗?”
“在的,跟在马车后面,娘娘要找她吗?”
“等会儿替我和她道个歉吧……当时我是太害怕了,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当下人的,什么时候奢求过主子的道歉了?如雨点头应下,越发心疼起沈卿岁来,沈卿岁就是性子太软。
“少爷,”小兰已是在新宅子的门口等着了,看到沈子青下马车正要迎接,还没迈出步子边看到沈子青朝车厢内伸出手,仿若注视稀世珍宝的眼神看向里面的人儿,而后沈卿岁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娘娘……小姐。”
“你是……小兰?”
沈卿岁记得她。沈子青紧抿着唇,担心沈卿岁见到小兰会不高兴,所幸沈卿岁已经消化好了坏情绪,扬起笑脸撒着娇要沈子青带她熟悉地方。
“去准备下午茶来,她爱吃甜的,泡壶蜂蜜果茶,多加蜜,”沈子青知道沈卿岁的口味,吩咐小兰去办,“这宅子我也是头一回来。咱们每间屋子都看一看,岁岁想住哪间随便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