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仪听完一阵汗颜。她哪有什么功劳?不过是与谢琼熟络之后,送了几本书,打发她解闷罢了。
「另外,祖母那边,我也替你遮掩过去了。上次你出嫁,府门前那群人闹事,她担忧了一夜。」
怪不得这次回门,祖母对此只字未提。谢令仪心下了然,对谢翊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她原本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可祖母既没问,她便也乐得糊弄过去。
人生嘛,难得糊涂。
「堂哥如此恩义,往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好。」谢翊也不矫情,欣然应下,「堂妹的话,我记住了。若无旁事,就请回吧。」
说罢,他目光一偏,朝某个方向示意,「你若再同我说下去,闻首辅明日便该找个由头治我了。」
谢令仪顺势望去,果然就瞧见不远处,闻应祈脸色阴沉,眼神晦暗,死死地盯着他们,活像她是个不甘寂寞丶红杏出墙的负心人一样。
她不自觉摸了摸鼻子,同谢翊辞别后,便慢吞吞朝他走过去。对方一靠近她,立马牢牢擒住她的手,然后耀武扬威般,在谢翊面前晃了晃。
谢令仪:「。。。。。。」
幼稚!
「好好好。」谢郜氏细细观察了一日,见孙女与孙女婿感情融洽,心下甚慰。待到日落,便满脸慈笑道:「时辰不早,容君该回去了。虽说期熠这孩子疼你,但你也莫要恃宠而骄,做些让他伤心的事。」
谢令仪正要点头,就听她话锋一转。
「还有,这子嗣问题……虽说你们才成婚不久,可——」
「知道了!祖母!」谢令仪窥得苗头,立时出声打断,一副生怕闻应祈听见的害怕模样。
要不得,万一这只『公兔精』听了去,又找到藉口了。
谢郜氏被她这股着急劲儿逗笑,也不生气,仍笑着道:「罢了,知道便好。祖母在这儿,看着你们走。」
待马车驶远,她才敛起笑意,招呼身旁的听竹悄悄问,「昨夜烧的热水,容君用没?」
「好像没吧。」听竹有些不确定,「水房的侍女们,等了一夜,都没听到主子叫水。」
「怪了,怎么会没有呢?」谢郜氏暗自纳闷,「难道容君没看到那压箱底的嫁妆?」
谢令仪看没看到,她自是不知。
反正闻应祈是看到了。
并且,当晚回去,他就照着图册上的花样,压着谢令仪做了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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