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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4页）

樾白扫一眼。

花酿立刻：“没笑没笑。”

樾白忍不住，转过脸。

云头在一座仙山落下。

十来岁的小仙童早早在门口迎接：“师叔。”

“你师父在吗？”

“师父他老人家在内殿等候多时。”

花酿见到仙童口中的老人家，比樾白沧桑许多的中年凡人模样。

眼底发青，目光锋利，眉宇习惯性皱成川字。

“普化师兄。”樾白抱拳施礼。

“花酿，来见普化仙君。”

花酿刚要行礼，普化神君挥挥手让樾白一边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花酿。

花酿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往樾白身后躲。

樾白上前半步，拦住普化探寻的目光。

普化仙君：“小气得很。漫天神佛都知道你樾白身后跟着一个女娃娃，我想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入你樾白的眼。”

樾白径直坐下，端起茶盏：“你们天天能不能干点正事，觑觑这个觑那个。”

樾白示意花酿坐过来，将点心盘往她那边推了推。

普华仙君像得了大便宜，眼放金光，“你们，嗯？什么情况。”

樾白好笑：“我徒弟。”

普华仙君更像得知天大的秘密，眉头舒展，一脸不可思议：“那就更奇怪了。”

花酿有点害怕普华仙君，他看起来严肃却不正经，有种不能理解的割裂感。

余光瞥见花酿局促的神情，樾白赶走普华：“离远点。”

普华不情不愿又嘴角压不住地回到主位。

樾白侧首对花酿道：“普华仙君，主生杀枯荣、善恶赏罚，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奖惩很有心得。”

“什么心得，挨骂的心得？说好听的司掌赏罚，权力的督查官，秩序的维护者，实际上，事情办好了别人能干，事情办不好我们监察不力。出门得提防身后，想找人聊天，别人以为我们别有用心，拐着弯儿下套。凡人种田还讲究个农闲农忙，我们一年到头，没有一天清闲，出力不讨好。”

花酿听得认真，真不容易，普华仙君的眉头三道线原来愁出来的。

“你们怎么对我突然感兴趣？”

樾白：“疯了，对你感兴趣。我们地府要修改奖惩的条例，向你借鉴经验。”

普华仙君翘起二郎腿，整个人骄傲起来：“求我赐教，你不得拿出点诚意来。”

“我替你将山头平了，空出地方多力几座碑。”

普华坐直：“立什么碑？”

“歌功颂德碑，给后人留些念想。”

樾白将十指掰得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