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安丘县每年所交的税收,早就超过下县的标准。
每年近两千万斤,差不多十六万石的田税。
即使是户数来看,安丘县五千多户人家,差不多也居在中县的行列。
前面几位县令,一直请求把安丘县升为中县。
毕竟下县的县令才是从七品。
而中县跟上县县令,都是正七品。
可曲夏州并未同意,这等级就卡在这了。
一百多年前建国初期定下的标准,在现在看来,确实比较低。
所以即使远近闻名的穷县安丘县也能达标。
按理说应该好升才是,州城那边却不点头。
所以安丘县一直顶着下县的名头。
人口,税收实际都在中县乃至上县的标准内,却一直是下县。
当然了,这税收也是打肿脸充胖子,根本不切合实际。
而隔壁沾桥县却一直在上县的行列。
可见那沾桥县在建国初期,就是远超其他小县的存在。
人口税收自然极多。
所以纪楚又有一个疑惑。
安丘县那么多税收,是逼得百姓多多交粮,才让税收比肩上县。
那真正的上县沾桥县,他那的税收,岂不是又要翻个倍?
至于对方的户数人口,大约也要翻个三四倍,方能维持平衡。
这里的平衡,就是当初安丘县百姓那般,说饿死也不至于,但日子绝对过不好那种。
这是纪楚闲暇时候估算的,隔壁县的具体情况,并不知晓。
不管怎么算,反正沾桥县的负担也不小就对了,没记错的话,因为沾桥县上县的名头,边关匪盗们还常常光顾。
几点加起来,纪楚都为当地百姓官员捏把汗。
但现在,他没工夫为对方捏把汗,毕竟对方的人都找到他跟前了。
来安丘县门前叫嚣的,正是沾桥县的差役。
他们却是奉命而来,送的是自家县令的书信。
这些差役对安丘县十分不满,所以口出恶言,毫不客气。
又想着,虽然同为县令,但他们家县令高出一级,语气更加不屑。
等纪楚回来,看到的就是四个差役满头包的场景。
沾桥县差役一口一个纪县令,一口一个快出来。
本地差役们怎么能忍。
再听到他们污蔑纪大人征调隔壁县的劳役,更是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