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是你能宽慰我,”他慢慢侧过身,“你去给我端点吃的来,我饿了。”
县令夫人大喜,马上去厨房端了碗人参肉糜粥。
“来,我喂给你吃。”
县令夫人坐在床边,拿着勺子舀起,放在嘴边吹一吹,再往县令嘴边送去。
县令闻着香味更觉饥饿,忙不迭张开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你们是什么人!”
“谁给你们的胆子夜闯县令大人的府邸!”
“来人啊!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管家的呵斥还没完,紧接着就是一通乱斗阵仗的响动。
吓得县令夫人一个手抖,碗里滚烫的热粥全浇在了县令胸口上。
“啊!”县令惨叫一声,从床榻上蹦跶了起来,手忙脚乱拍胸口,结果又扯得屁股上的伤口剧痛,整个人跟像被雷劈了的猴似的边叫边乱窜。
县令夫人想帮忙,却无从下手,又听到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只好先撂下县令,匆匆忙忙走出卧房,扯开了嗓子便骂道:“怎么回事?!谁这么不怕死的跑到咱县太爷家里闹!找死吗!”
嘭!
一声闷响。
管家从远处倒飞了过来,摔在县令夫人脚边,捂着胸口直吐血。
县令夫人一愣,这才看清楚周围情况。
家里的护卫已经倒了一地,小厮丫鬟们惊慌失措到处乱窜。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赫然是一群穿着盔甲的将士。
“你们想干什么!”县令夫人又怕又气,壮着胆子喊,“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县太爷的家!”
“县令呢?”一名将士拿着战刀,杀气腾腾冲到县令夫人面前。
县令夫人直接腿软瘫坐在地,哆哆嗦嗦指了指身后的卧房。
将士二话不说破门而入,把县令像拎鸡崽似的拽了出来,抬手扔在了院子里。
不一会儿,县令家中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部被五花大绑,一个漏掉的都没有。
“放肆……你们……你们简直放肆!无法无天!”县令气得边吐血边骂,“你们是段武的人对不对?!本官要上告陇原郡守!郡守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给本官等着!”
为首的将士淡淡瞥了他一眼,“把这狗官的烂嘴堵上。”
“你们……唔!”县令还想大骂,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团抹布。
而后,众将士把这帮人全部塞进几辆马车,迅速押送到了县衙,全都扔进了牢房里。
河湾县打死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关进自己县衙的牢房当中,气得差点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两千玄甲军也赶到了县衙外的街道上。
浩浩荡荡的兵马占据了一整条街,场面蔚为壮观。
宁锦璃从中分出五百人,给了他们一份她在县衙书房里找到的名册和地址,让他们立即根据信息,把在县衙里任职的人全部抓起来。
五百将士得令,立即离开展开行动。
宁锦璃骑上一匹高头大马,走到其余一千五百名玄甲军前方,简短有力道:
“诸位,随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