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侧过头,帐内光线昏暗,她却将他脸上的紧张看得清清楚楚。这厮脑子里天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是之前,她的一再拒绝让他生了阴影,才使得他这样敏感?现在想想,当初他一次次满怀热情,她却一次次冷冷浇灭,的确太伤人心了。她对他温柔一笑:“没有不自在,你在这里,我很安心。”“那你”“只是突觉有些口渴,想喝水。”齐民瞻愣了片刻,道:“我去给你倒。”说着,起身下床,从桌上倒了杯温水给她。阮绵并未接杯子,就着他的手直接喝了。这样亲昵的举动,让齐民瞻紧抿的唇微微放松。放回茶杯,踟蹰了片刻,他又掀起被子躺了回去,身子笔直,一动不动。屋中再度陷入安静。阮绵侧头看向他:“你冷吗?”夹杂着女子香气的湿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齐民瞻的耳朵瞬间滚烫,他轻咳一声:“不冷。”他现在浑身热得冒汗。阮绵:“”这厮太不上道了!罢了,反正她在他面前从未矜持过。“可是我觉得你冷!”阮绵突然扑过去将人抱住,头在他胸口蹭了蹭,笑眯眯的看向他。温香软玉入怀,齐民瞻呼吸一窒,他一直极力克制,不想让她认为,他处心积虑留下只是为了那种事。可现在……若他还能忍住,他还是男人吗?“绵绵,我受不住了”他的声音沙哑极了。阮绵正疑惑,下一刻天旋地转,身子陷入了柔软的锦褥里,齐民瞻滚烫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朝她袭来,火热又霸道,甚至不给她呼吸的空间。从光洁的额头一路向下,小巧的鼻梁,柔嫩的唇,修长的脖颈不断吮吸,流连反复。可他并不满足于此。柔滑的寝衣被他扯开,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他双眸泛红,毫不犹豫拽下绣着玉兰花的小衣。映入眼帘的景象瞬间让他理智流失,情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这是他极度想要的,无数个日夜渴望的,比他梦中想象的还要美好修长的手掌肆意地游走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地,灼热的吻贪婪的烙印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阮绵急促的呼吸着,身子轻轻颤栗,脑中白茫一片。这是一种从未体尝过的感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如何应对,但心底里相信他,索性任由他为所欲为大片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让她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胸前传来微微的刺痛,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欢愉。原来这便是鱼水之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反而让人很想沉迷其中。帐中的温度越来越高,阮绵再度陷入迷幻之中,突然,小腹传来熟悉的感觉,她身子一抖,不由紧张起来。“怎么了?”齐民瞻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停了下来,声音暗哑,呼吸粗重。阮绵双颊滚烫似能滴出血来,侧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我月事来了,要处理一下。”“……”齐民瞻一怔,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极力压制即将冲破牢笼的情潮:“要我帮忙吗?”“嗯,你帮我喊绿茉和春芽进来。”她的衣物等都是她们保管,她不知道放在哪里。“好。”齐民瞻起身,为她盖上锦被,披上衣袍,去外间喊她二人。二人进来,绿茉看到阮绵满身红痕,瞬间眼圈湿润,哽咽道:“娘娘,您……怎么伤成这样了?疼不疼?”阮绵的脸更烫了,这丫头还小,哪里见过这种事?好在春芽入宫日久,沉得住气,虽然也震惊,但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去找来件衣裳为阮绵穿上,扶着她下床。她对绿茉道:“我陪娘娘去后面清理,你叫两个人进来,把床单被套换一下。”绿茉仍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阮绵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重新收拾好床铺后,绿茉便站在一旁,见齐民瞻在盥洗室门口徘徊,忍不住狠狠的瞪他!竟将她家姑娘伤成那样,太不是东西了,若不是打不过,又不能打,她一定狠狠揍他一顿!齐民瞻似是察觉了她的目光,冷冷的看向她,她立刻低下了头。齐民瞻转过头,继续盯着盥洗室的门。蠢丫头一个,懒得理会她!见阮绵出来,他立刻上前将她抱起,放回床上。待绿茉等人离开后,阮绵侧头问他:“刚才的事还继续吗?”“你都这样了,还怎么继续?”他现在已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阮绵的脑子打结,她的月事跟这种事有关系吗?瞧她一脸迷惑的模样,齐民瞻只想笑,怎么偏偏在这种事上一点都不懂?主子都这副样子,难怪有那么蠢的丫头。将人揽进怀里,他问:“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适?”当年她在雪地里受了寒,也不知后来有没有影响?阮绵以为他在问刚才的事,回忆了一下道:“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她现在心里很轻松,这一关终于闯过来了。看她脸色并无不妥,知她应是无恙,心里松了口气,但难得见她傻成这样,齐民瞻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笑什么?”阮绵一脸莫名。齐民瞻立刻闭嘴:“没事,睡吧!”:()绵绵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