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打算把我的这种心安和幸福分享给?我的同胞,所以我想将?公司每年盈利的百分之五捐给?一项名为梦想学校的公益。”
此话一出?,满堂议论,陆厌极有耐心地听?他们说完,半响之后猛地砸在桌子上,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与陆厌对视。
“我多给?你们每个人百分之一点的股份,还有什?么?意见私下找我。”
陆厌的心情被众人的反应弄得?一团糟,泛着血丝的眼怒目而视,瞬间不管是心服的,还是不服的都不敢吭声。
他甩下一句,“要明白,公司是谁说了算。”就疾步离开。
宫鸣珂跟在身?后,他向前跑了几步,一个侧身?拦在陆厌的面前,“什?么?事都得?慢慢来,你那么?急干嘛?”
陆厌侧脸,“沈知月哭了。”
“我不知道她是怕黑,还是心情不好。”
宫鸣珂愣住,挠了挠后脑勺,“那你也得?有命心疼她啊,听?我的,先?回?去休息。”
如果没?有宫鸣珂的劝阻,陆厌一定会在这一天之内跑到各个部门开会。
尖肋拱顶,花窗玻璃的欧洲古风格建筑在车窗外渐渐往后退,陆厌在心里默默算着沈知月睡醒的时间。
意大利时间下午一点,北京时间的早上七点,沈知月刚刷好牙就接到陆厌的电话。
“喂?”她淡声。
熟悉的声音敲打着心安鼓,陆厌终于肯闭上发酸的眼睛,他温柔地问道:“这几天做噩梦了?”
沈知月一怔,攥着洗脸巾轻轻“嗯”了声。
陆厌翻了个身?,“梦到什?么?了?”
“梦到自己又回?到初高中了,好多好多不开心的事。”
高三那年,梁深坐牢,他的兄弟们就到处造谣,因此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都因为谣言跑去找沈知月麻烦,骂她霸凌同学,骂她脚踏两条船,连继父的儿子都敢勾引。
冉竹的脚下路一直通向光明,而她却在黑暗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美好的回?忆如春天的蝴蝶,总是留不住,不好的却如一座巨石,压在心口,永远抹不掉。
尽管沈知月怎么?努力装作不在意,那些心魔还是会闯进她梦里。
“沈知月。”
充满磁性的男声将?她拉回?现实?。
“嗯?”
“不管人生重?来几次,你的反抗一直是对的,你为你朋友做的那些事是对的,就连你骗我也是对的。”他说,“你唯一做错的,是离开我。”
此话一出?,双方陷入沉默,陆厌细细听?着听?筒里的响动,生怕小姑娘以为他这是要兴师问罪,伤心得?偷偷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