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嘲讽我奴颜婢骨。
黎悦叫人搬来椅子,坐着品茶。
她欣赏着我的狼狈,心情颇好地和盛梦圆打趣。
很快,人声越来越模糊,汇聚成嗡鸣,充斥着我大脑。
我摇晃着倒下前,听见尖叫:“有血!地上怎么这么多血——”
有谁朝我疾步走来。
是陆繁。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神情那么震怒。
隐约看到,黎悦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在等一场好戏。
我也在等。
4
我醒来时,陆繁坐在我床边。
他白皙的皮肤上黑眼圈明显。
见我醒来,他整个人松了口气,俯下身来抱住我。
助理说,我昏迷这几天,他一直在边上守着。
房门突然大开,黎悦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忠叔紧跟着她,领罪道:“繁总,我没能拦住黎小姐。”
她指着我,不敢置信,“为什么,阿繁,她怀孕了,你这都能容下她?”
“你明明最恨女人怀孕,你忘了吗,你妈妈怎么死的——”
黎悦没能说完。
因为陆繁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用力到她的脸都变了形。
陆繁逼视着她,面容森冷,“她是怀孕了,但拜你所赐已经流产。”
“而且永绝后患,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他将她甩到地上。
“别让我再看到你自作主张。”
这是陆繁第一次对她说重话。
他面色冰寒,“出去。”
黎悦眼眶通红,恨恨地凝视着我。
她想不通。
陆繁的母亲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陆父花心,陆繁幼时不受重视,甚至被佣人虐待。
所以他最痛恨自己的女人怀孕。
对他来说,那是一种背叛。
黎悦换掉了我的药,想让我触他逆鳞。
但我在陆繁身边这么多年,察觉了端倪。
她明明比我在陆繁身边更久。
竟懵然不知,陆宅处处是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