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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看到于怀鹤点了下头。转身穿过还未消散的云雾，坐到了床沿边。

nbsp;nbsp;nbsp;nbsp;他的姿势有些散漫，不像平时那样如一把出鞘的剑，腰背微弓，右手撑着床沿，抬着头，看向归雪间，等待对方的靠近。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有点窒息。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他的房间，那是他睡了两年的床，现在连走近一步都很难。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没有催促，只是等待。

nbsp;nbsp;nbsp;nbsp;花蕊亮着，无法被吹灭，归雪间也不想它们熄灭，否则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难度会前所未有的高。

nbsp;nbsp;nbsp;nbsp;挣扎片刻后，归雪间终于准备履行自己说过的话了，将最后一部分礼物也献上。

nbsp;nbsp;nbsp;nbsp;他走到于怀鹤身前，先是解开系带，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着。

nbsp;nbsp;nbsp;nbsp;然后弯下腰，不太熟练地为于怀鹤脱衣服。

nbsp;nbsp;nbsp;nbsp;自己脱和为别人脱，差别竟然这么大。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过往那些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好像都消失不见，他看着归雪间一次又一次犯错，差点把衣带打成死结，才抬起了手。

nbsp;nbsp;nbsp;nbsp;有点配合，但不多。

nbsp;nbsp;nbsp;nbsp;这段时间就足够漫长了。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觉得于怀鹤好烦，不帮忙就算了，还会有意无意地触碰自己的身体，让他不能集中注意力。

nbsp;nbsp;nbsp;nbsp;好不容易，归雪间做完了第一件事，两人之间没有别的隔阂，就这么直面着彼此。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没什么顾忌地看着眼前的人。归雪间的身体泛着很淡的粉，不知道是灯光的颜色，还是皮肤原有的色泽。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咬了下唇，打开腿，坐在了于怀鹤的膝盖上。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淡淡地说：“只有这样？”

nbsp;nbsp;nbsp;nbsp;好像是在质疑归雪间偷工减料，步骤太少。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不是很明白：“还要什么？”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说：“亲吻，抚摸……”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连忙打断于怀鹤的话：“我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他强作镇定地看着于怀鹤，视线往下，觉得这个人不是很需要。

nbsp;nbsp;nbsp;nbsp;但于怀鹤表现得好像这一步很重要。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贴了上去，用体温，用皮肤，也用喘息。

nbsp;nbsp;nbsp;nbsp;他先是吻了于怀鹤的脸，嘴唇，又贴着于怀鹤的下巴，一直往下，碰到于怀鹤的喉结，用柔软的嘴唇磨了磨，好像不够，又很轻地咬了几口。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又问：“归雪间，你的翅膀呢？”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觉得于怀鹤的要求很多，但又想满足这个人的全部愿望，所以什么都愿意接受。

nbsp;nbsp;nbsp;nbsp;羽翼自归雪间的后背伸展开来，是身体延展的一部分，横在幔帐之间，看起来非常纯洁，一尘不染，却也会在这样的时刻出现。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归雪间的翅膀，最后落在羽翼和脊背交界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太敏感了。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想说，翅膀是用来飞的，或是保护身体的，不是用来玩的。

nbsp;nbsp;nbsp;nbsp;还是忍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半垂着眼，没什么表情，好像不为所动。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们不是靠得这么近的话。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能感受到于怀鹤的体温是前所未有的高，他只是、只是看起来很克制。

nbsp;nbsp;nbsp;nbsp;在很多次亲吻很多次触碰过后，归雪间无计可施了，于怀鹤好像才满意。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缓缓往前挪，膝盖抵在床沿，小腿至足尖都绷得很紧，大半个身体抬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终于下定决心，却被托住了腰，不能动弹。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很茫然，低头看向于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