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好像不太行,归雪间不想回答,又加重筹码。
nbsp;nbsp;nbsp;nbsp;他抬起脸,有一瞬的犹豫,贴住了于怀鹤的嘴唇。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因为做了更亲密的事,归雪间拥有了很多经验,接吻的技巧有所提高,不会轻易就喘不过气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没有拒绝,任由归雪间将自己挂在他的身上,甚至扶住了归雪间的腰,不让半跪着的归雪间跌下去。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吻得更用心了,呼吸一快一慢地交叠着,于怀鹤冷的体温也升高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周身的气息很疏冷,此时却混合了别的香气。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对此很熟悉,那是他自己身上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他的身体很脆弱,一直吃药也不好,于怀鹤找书院里有名的丹修先生给归雪间看了,开了很多辅助的方子。洗澡时要泡的灵药就是其中之一。
nbsp;nbsp;nbsp;nbsp;昨天晚上,归雪间昏睡过去,是于怀鹤抱着他去洗澡,清理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两人在一起洗澡,待得时间很长,所以于怀鹤也染上了相同的香气。
nbsp;nbsp;nbsp;nbsp;意识到原因后,归雪间的脸变得很热,但和于怀鹤之间的吻还是很纯粹,连舔舐和吮吸都非常纯真。
nbsp;nbsp;nbsp;nbsp;维持这样的姿势很累,归雪间没能坚持太久,他松开于怀鹤的脖颈,身体坐在了床上。
nbsp;nbsp;nbsp;nbsp;又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nbsp;nbsp;nbsp;nbsp;应该有用吧。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这么想着,偏过头,眼神躲躲闪闪,觉得这一次估计也能蒙混过关。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停顿了一小会儿,抬手扣住归雪间的下巴,没用多大力气,抬起归雪间的脸。
nbsp;nbsp;nbsp;nbsp;他抬起手,指腹慢慢拂过归雪间很薄的眼睑,那里很敏感,也很容易受伤,引得归雪间止不住的颤抖。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视线也模糊不清了。
nbsp;nbsp;nbsp;nbsp;日光很亮,于怀鹤的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嘴唇上还留有湿润的痕迹,眉眼的形状很锋利,又将问题重复了一边:“归雪间,你是怎么知道‘容器’这件事的?”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理智收拢,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好像没想到于怀鹤是这样的人。
nbsp;nbsp;nbsp;nbsp;龙傲天对贿赂——归雪间的拥抱、亲吻、毫无阻隔的触碰全盘接受,实际却不为所动,很是铁石心肠,还是要问。
nbsp;nbsp;nbsp;nbsp;……至少此时此刻表现得如此。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微微蹙眉,觉得于怀鹤很过分。
nbsp;nbsp;nbsp;nbsp;逃避无效,贿赂也没用,两人对视着,归雪间放弃挣扎了,还是垂下眼眸,避开了于怀鹤的视线:“一次意外。”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点了下头,捧着归雪间的脸,示意他继续。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缓慢地眨动着眼睛,表现得非常真挚,好像说的都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他说:“他们为我检查身体,以为我昏迷了,实际还有意识。”
nbsp;nbsp;nbsp;nbsp;死了,魂游天外也可以视作一种昏迷。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顿了顿,慢吞吞道:“我察觉到白家要对我做的事很可怕,就想逃出来。”
nbsp;nbsp;nbsp;nbsp;离开白家后,归雪间对朋友,对先生,对怀有善意的同窗们说过一些谎话,却没有太多愧疚。因为他的本意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样的谎言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是不同的。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第一次欺骗的人就是于怀鹤。
nbsp;nbsp;nbsp;nbsp;最开始,他只是担心谎话被戳穿,失去于怀鹤的保护,后来越来越不想欺骗这个人。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知道,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对于怀鹤而言没有差别,他永远都会保护自己。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些,归雪间有些失神。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问:“那你知道这个法术如何运行吗?”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摇了摇头,他明白于怀鹤的意思,担心这么未知的法术会对自己造成危险,又补充道:“我都已经逃出来了,这么长时间,白家也没能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要尽快解决白家。”
nbsp;nbsp;nbsp;nbsp;还是不能放心。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不说话时,于怀鹤抬起手,不太克制地按压归雪间柔软的嘴唇,他比以往更过分了,比起抚摸,更像是蹂躏。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没有介意,他抿了下唇,不小心碰到于怀鹤的手指,又松开了,他说:“当时,婚契在我手中化作飞灰。但……我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