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是桃心形状的,上面镶嵌着粉红色的钻;耳环是流苏状的,戴在耳朵上能垂到锁骨;戒指则是纯金的,外圈点缀着层碎钻——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霍周甚至能想象得出这些带在妙龄少女身上“叮叮咣咣”的悦耳。
管他呢,妙龄少男怎么就不能拥有三金了?
霍周拿起戒指便往无名指上套。
套不上。
他使劲套。
还是套不上。
他转着圈往里怼。
最后硬生生挤进去一个指节。
给霍周累得沁出一脑门汗。
他夸张的哇塞一声:“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郁时南差点滚出的眼泪又原封不动地滚回去。
“能戴上就好,我可真会买嘿。”郁怀山笑起来。
一高兴,又咕咚咕咚多喝了几杯。
今天他出了整天的车,本来就累得不行,眼下醉意渐涌,吃过饭便回房间休息了。
霍周这才沉下面色拔掉戒指。
“你干嘛戴那么久啊。”郁时南抓过他宛若被门挤了一样的手指,皱眉责怪。
“懂什么。”霍周抽回手,“这可是我未来老丈人的认证。”
他低头看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带你出去逛逛?”
“嗯——”郁时南拒绝地远离身子,“你喝酒了。”
“一点点,不多。”霍周说,“主要是你爸喝得比较多。”
“还说要他戒酒。”郁时南略微不满地撇撇嘴,“结果到头来还是让他喝,亏我那么信任你。”
“教育具有时效性和滞后性。”霍周揽过他的肩膀,笑,“我保证,年底再来的时候,你爸绝对能戒酒成功,信不信?”
“我不信。”郁时南想都没想。
“那过年的时候把我带回家来看。”霍周穿好外套,“如果那时候他还在酗酒,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给你插花也行?”
“……你不是挺享受吗怎么翻脸不认人。”
“看吧看吧。”郁时南故作高深地眯起眼睛,“不敢了吧。”
霍周将门缓缓关上,扭头看他:“你把‘花’字去了,我还能考虑考虑。”
“什么意思?”郁时南没反应过来,“我给你……”
“Duang——”
霍周挨了一拳头。
“真打啊。”霍周呲着牙捂脑袋,“我这还负着伤。”
郁时南红着耳朵地使劲瞪他。
“走了走了,开个玩笑。”霍周见好就收地牵着他的手下楼梯。
结果没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