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彩排次数多了些啊!
接三个崽入宫的钟刑见状毫不犹豫直接拔剑:“要死还是训练?不就三个时辰吗?苏从斌怎么养你的?这基本站姿礼仪都没教吗?”
猝不及防杀气来袭,整个殿内直接死寂。
“我……我站的很好啊,”苏敬仪瞧着锋锐的刀芒,倒是更加委屈了:“我脑袋顶鸡蛋都没问题呢。”
“那站累时,怎么办?”钟刑握紧刀柄,循循善诱。
“休息啊。”
钟刑直接刀逼近人脖颈,带着锦衣卫杀人不见血的冷酷:“脚向后撤半步,身体重心移至后脚,但上身必须保持正直。听懂了吗?你不好好学,我去削苏从斌。”
苏敬仪切切实实感受到杀气,感受到那种淡漠的傲然,吓得哆嗦:“我……我……我练。”
凌敏和秦延武闻言,回过神来。他们小心翼翼的拽住苏敬仪肩膀,免得人一个激动身体前倾,直接戳刀子上。
秦延武还小声:“钟指挥使真会打人的,很疼的。他超级凶的!”
苏敬仪看秦延武。
“我就被打过手心,牙疼了他还打我!”秦延武想起来,至今还感觉自己手疼的厉害:“你要听话,否则很凶的。”
苏敬仪闻言,肃然起敬,话语都流畅了两分:“我练!我一点都不累,一点都不想休息!”
太恐怖了,传说中武帝最疼爱的崽都打啊!
钟刑吸口气,眼神凶狠无比,还瞪了眼秦延武和凌敏,“都给本指挥使老实点!”
瞧着三人点头,他才慢条斯理把刀利索无比的插回刀鞘。
就在苏敬仪吓得好好学习时,会试成绩出来了。
苏从斌第六名!
对于这个成绩,定国公颇为满意,亲自上门:“不错,好小子!有点文曲星的架势了!”
苏从斌迎着人赞誉的眼神,吸口气,垂首:“还请舅舅助我,我想要谋取状元!”
状元两个字,苏从斌说得格外决然。
“什么玩意?状元?”从未设想过的答案炸响耳畔,定国公整个人都惊了:“你要当状元?”
“有病吗?那些文臣争个排名挣个状元,是为争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你需要吗?”
要知道能会试榜上有名,尤其是名列前茅者,基本才华都差不多。因此对上位者而言,排名其实没什么区别。
毕竟都叫朝廷栋梁。
且现如今皇上都琢磨改革,就连状元也有要入青官处考核。虽然为嘉奖,也会封状元为青官处文书。
但状元也要考核的。
定国公越想表示自己想不通:“你要状元干什么?”
“与私,状元儿子说亲好听些,且确保苏琮日后六连元也多一份助力,父子同为状元,哪怕养父子的名义不在,可到底也算盛事。北宋有一门三苏,我大周朝难道不能有?”苏从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苏敬仪也得考到举人。”
“与国,我苏从斌私心少,所图也不过儿子婚事顺遂。我能保证日后遵纪守法,日后爱惜羽毛到老到死。青官处的第一任文书,帝王改革后的第一任状元,后人提及时候起码是清清白白的。”
闻言,定国公面色变了变:“你这话说得也对,那姓黎的狗东西连带东华书院的清名都毁了。跟个老鼠屎毁一锅粥道理差不多。可……可你十年前这么说,我帮你。可现在你四十四岁了!”
“会试第一名好像才三十岁,年轻有为!”
“其他也正直壮年。且还有世家出身。他们的师座他们的姻亲,肯定要给他们争的。”
“你光年龄就没优势。”
“再说了……”定国公瞧着跪地目光依旧决然的苏从斌,道:“你自己难道没数吗?皇上与国能够无视你,与私,他嫌弃你呢!”
“是恨不得你有多远滚多远。”
“让你去云贵锻炼几年。”最后一句话,定国公边说,目光定定的看着苏从斌,不错过人神情变化。
要知道云贵历来算苦寒之地,被历朝历代都视作洪水猛兽。
云贵是云南和贵州的合称,两地地势复杂多变,交通不便,环境恶劣,尤其是贵州,多毒虫瘴气。且多占山为王,有自己传统的少民部落。故而是出了名难以治理。一般官吏到达云贵,率先就水土不服,半条命就没了。更别说立功还朝了。
苏从斌就算武将身体倍棒,就算有当医女的媳妇,能保证活蹦乱跳。可去那种刁民遍地,信仰奇奇怪怪的地方,语言沟通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