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在你上次找的那家餐厅等你。”计姜抿着唇,面上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心里则觉得自己还没有一个努力重要,十分不悦。
“那么我们先去办事了。”夏里提着东西和计姜擦肩而过。
到了科学院夏里找到老教授说明了来意,老教授闻言有些头疼表示他目前也没有办法弄开奴隶项圈,但是愿意帮忙研究。
“谢谢老师。”夏里道。刚出学校,见凌暮一直捂着手臂,夏里蹙眉,“伤口疼吗?”
“嗯,有点。”凌暮道。
“回古堡找医生给你看看。”见凌暮薄唇轻启,夏里率先开口,“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医者难自医,你必须找其他医生看看。”
凌暮不再说话,俩人回到了古堡,夏里找来医生,对方检查了一下凌暮的伤道:“原本的伤口处理得很好,只是因为伤在手臂上,又是右手,可能做什么动作时导致伤口裂开了,会疼也正常,最近注意休养,能不用右手就不要用。”
一听到医生说“动作”,夏里就想到了路野告诉他的那件事,他忍不住想林类不会是因为做那事,导致伤口裂开的吧。
“殿下,伤口处理好了,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医生提起药箱子,他的声音拉回了夏里正在胡思乱想的心绪。
“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夏里清了一下嗓子,医生走后他再次叮嘱凌暮,“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注意休养。”
说完他又觉得不太对,林类做的那种事情,他又帮不了忙。“你也别站着了,回去休息吧。”
“嗯。”凌暮话很少,能用嗯代替的,绝不多说一个字。
凌暮走后,夏里找来了记载有关五形项圈的书籍,看了一半也没找到解开的方法。
突然他想到了在炙星实验室的事情,凌暮连兽人都能发明出来,科研能力如此强,会不会也能解开这个项圈。
不过也就想想,夏里觉得凌暮这种人活着就是对世界的一种威胁,尽发明一些毁灭性武器。
夏里合上书本,找来了路野,问了问凌暮近期的所作所为。
其实他始终觉得林类这个人太过奇怪,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云国的人轰炸“小人”时,对方的脸上冷静得可怕。面对养育自己成长的亲人的死亡,还能这么淡定,这很不正常。
路野把凌暮一天做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夏里:“对了,我刚才来时,他好像在写信,然后把那些信都烧了,我趁着他没注意,捡起了一些没烧完的,殿下你看。”
路野从裤包里掏出边缘卷曲,被火焰侵蚀了一半的纸。
“我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夏里拿起残纸。
凌暮的字迹工整美观,像是一幅幅精心绘制的艺术品。看到上面的字全是悼念林梅花的,夏里惊愕得无以言表,一时间竟无法说出一个字。
“对不起,您给了我再生的生命,我却救不了您,甚至连您的尸骨都无法找回,我痛恨这个世界,却又只能苟活着……”
原来林类淡漠的外表是这样一颗脆弱的心,夏里才发现是自己误会对方了,他一直以为林类是一位冷血无情的怪人。
“殿下,上面写什么了?”路野问道。
夏里:“没什么,你回去继续盯着,别让他产生怀疑。”
路野走后,夏里把其他残纸也读完了。这一张张纸上记录着林类对林梅花满满的思念,看得连他都忍不住伤感起来。
第二日下午上完课,夏里收到了计姜的消息,对方还附带发了一张晚餐的照片,说菜点好了,就等他了。
夏里本想让凌暮自己先回古堡的,奈何对方戴着项圈,俩人的距离超过一公里,对方就有生命危险,只能跟着他一起过去。
“来了。”计姜听到脚步声,笑着起身绅士的为夏里移椅子,看到对方身后的凌暮时,笑容僵在了脸上,“小里,我们俩人的约会,你让他在旁边看着不太合适吧。”
夏里看了一眼凌暮:“那个林类,你找个地方做自己的事情吧。”
“嗯。”凌暮转身下楼,走到了外面。夏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小里,今天课怎么样听得懂吗?”计姜问。
“还行。”夏里不喜欢计姜总是一副家长的口吻问他有关学习的事情,他有些冷淡的回应着。
计姜很快察觉到了夏里的情绪,换了个话题:“给你买了一束花,是你喜欢的向日葵。”
“谢谢。”夏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话格外的少。轻轻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烛光晚餐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这本该是一个享受的氛围,他却没什么兴致。
夏里摇晃着酒杯,开始神游。